浮游梦

【露中】老年三十题

三年前的旧东西，发现还剩十题没有补完，想补完。

露中淡圈很久了其实有点记不清当初想写什么了。

希望没有ooc...吧？

21.生日的惊喜

活到这把年纪，按理说该是心如止水，不再像小年轻那样寻求惊喜和刺激。

前些年还是有些老朋友记得他们的生日的，只是近几年老朋友病的病，走的走，王耀生日时还是有湾湾打电话来问了个好，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撞在了同一天，王耀还收到了一盒月饼，说是什么海参味的，他尝了一个，吃不惯，一盒月饼留到了伊万生日时也只动了一个。

十二月二十五日是个热闹的日子，圣诞节，近年来国内过圣诞节的气氛倒是浓，王耀去买个菜都能听见大街上放的“铃儿响叮当”。

与之相比，家里倒是显得冷清了点。这一天伊万通常被允许喝上一瓶伏特加，在中//国待的这几十年，他糖尿病高血压，该得的一个都没落下，王耀限制他喝酒。而当伊万捧着他的酒瓶飘飘然的时候，王耀通常已经把面下了锅，长寿面，一根盘了满满一碗，上面放了两根豆芽，一根长豆，几筷子笋尖和几丝百叶。

人越老越迷信，每每在伊万生日时王耀提笔在黄符纸上写下伊万·布拉金斯基时总会发一会楞----这个问题他想了好多遍，中//国的神到底会不会保佑这个隔壁的熊瞎子。

当年王耀第一次弄这些的时候伊万看着灶膛间的浓烟，急匆匆的接了盆水来问是不是家里着了火，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。

“晚些再喝，先吃面。”面碗被放在餐桌上，发出“叮”一声，氤氲着热气。

22.希望活得更久

说起来，王耀年轻时是什么都吃的，伊万也是，尤其是两人酒量都好，拼酒拼出胃出血是常事，去医院挂了个水第二天照样能喝，反正身体好，趁着年轻，有这个消耗的资本。

也不知道是哪年开始，王耀竟开始怕死了。

这一点是伊万先发现的，他泡了养身的虫草酒，一股子药味，不如烧刀子香，每天餐前喝一小杯，床头放了维生素片，甚至每天也逼他喝一碗灵芝孢子粉冲的水。

他最初是不明白的，六十岁出头的年纪时伊万的身体还不错，头发是白了，但身上的肌肉还没完全消退，中//国电视广告里说的腰酸背疼腿抽筋，他一样没有。

一起出去买东西或者散步时，王耀体力明显不如他了，王耀需要经常坐下来歇息，阴雨天时膝盖也疼，大病也没有，只是小病不断。他们躺在床上看电视，王耀时常心不在焉的样子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伊万在日常方面记性极差，从洗澡忘了拿毛巾，到外出忘了带钥匙，这些都是常有的，只是因为王耀在身边，给他递毛巾，替他开回家的门，因此他从不在意。

“要是哪天我走在你前面可怎么办。”

这是伊万无意中听到的----在某一次他又忘记带雨伞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时候，起初没反应过来，后来稍一盘算，回过味来了。